最富有美景的村庄——来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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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富有美景的村庄——来古村

这是一个处于冰川末端的小村庄,叫来古村。去年5月制作“大香格里拉”专辑时,我曾到过来古村,那时并没有发现她的美丽,因为那几天总是云雾迷漫,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雾中的小村庄。不知来古村和来古冰川谁因谁而名,是先有来古冰川,后来把冰川末端的小村庄叫来古村,抑或相反。不管怎样,来古冰川和来古村是相依相偎、相伴而生。

  这是一个处于冰川末端的小村庄,叫来古村。
  去年5月制作“大香格里拉”专辑时,我曾到过来古村,那时并没有发现她的美丽,因为那几天总是云雾迷漫,我看到的只是一个雾中的小村庄。
  不知来古村和来古冰川谁因谁而名,是先有来古冰川,后来把冰川末端的小村庄叫来古村,抑或相反。不管怎样,来古冰川和来古村是相依相偎、相伴而生。
  那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冰川末端的两个因冰碛物阻塞而形成的湖泊。奇怪的是一个湖水碧绿,美如碧玉,一个却是水质混浊,状若泥浆。究其原因,原来一个湖泊的上端是一条叫必姆贡的冰川,这条冰川的活动减弱,由冰川带来的泥沙减少,湖水经过沉淀,水质纯净又有一定的深度,因此湖水碧绿。而另一个湖泊的上端是由几条冰川汇合而成的复合式的名为“来古”的巨大冰川,它带来了大量的泥沙砾石,即所谓的冰碛物,因此导致了湖水混浊。
  
  这两个湖泊像两只眼睛点缀着这个美丽的村庄。
  欣赏冰川,很重要的一点是欣赏冰川末端融水形成的湖泊,这是冰川美丽的一部分。并非所有的冰川末端都会形成湖泊,只有那些在降水量大的地区的冰川,因融水丰富,并且末端有冰碛物形成的堤垅的阻塞,才能形成湖泊。
  冰川末端融水所形成的湖泊溃决有时也会造成巨大灾难,我们听到过许多冰川湖堤坝溃决,冰水夹着巨石,顺着河谷奔腾而下横扫一切的故事。
  当我们出发前,对这一带很有研究的地理学家??杨逸畴先生告诉我:来古冰川长达十几公里,是一个由若干条支冰川汇合而成的树枝状的复合式冰川。他还告诉我来古冰川的奇特之处是它的冰面上分布着几道中碛垅,把冰川分隔成黑白相间平行而下的条带,很是壮观。
  要欣赏冰川的这种美,首先要了解冰川学当中几个基本概念如侧碛、中碛、终碛的意思。其实这几个概念很容易理解,首先要了解“碛”这个词的意义。这个词在《辞海》中是指水或冰中的砾石泥沙的意思,读音是qi(“汽”)。但是几乎所有的冰川学家或地理地质学家都读作 ji(“绩”)。据说科学家内部有些字的读音与字典中就是不一样。
  我们知道冰川从高处顺着山谷向下流动,就像一把锉刀一样“锉”着山谷的两边和底部,用术语说就是“磨蚀”和“掘蚀”,而且会“掘蚀”得越来越深。在冰川向下流动“磨”和“锉”着山谷的过程中,山谷的两侧会有风化的岩石和泥沙跌落下来,落在冰川的两侧边缘上,给冰川镶上两道岩屑的“花边”,并随着冰川一起向下运动,这就是所谓的“侧碛”。当一条支冰川像河流的支流汇入主流一样汇入主冰川时,支冰川内侧的一条“侧碛”会与主冰川内侧的一条“侧碛”合成一条,形成冰川中间的一道由泥沙和石砾组成的“碛”垅,即所谓的“中碛”。冰川带着 “中碛”及混在冰川中的泥沙向下运动,随着海拔高度的降低,温度也越来越高,冰川末端的冰也在不断地融化。当冰川向下运动的速度与冰川融化的速度相等时,冰川的末端就停止在某一个位置上,这样冰川携带的“侧碛”或“中碛”及冰川中的泥沙和岩石就会从冰川上“卸”下来,堆在冰川的末端。如果冰川的末端能稳定在一定的位置,冰川上的泥沙和岩石就会源源不断地“卸”下来,形成一道“垅”,因此被称为“终碛垅”。
  来古冰川的美,在于冰川上黑白相间的“中碛”。
  我们来到然乌湖边的然乌镇,来古冰川就在然乌湖的西北角。准备去看来古冰川时,镇上的人却告诉我们去来古冰川的路不通了,因为去来古冰川要涉水过河,如今已经7月了,正逢雨季,河水大涨,车过不去了。我们去年来时,是5月初,河水还没有暴涨,因此,还能涉水过去。
  
  这使我们很沮丧。我们的“西藏雪山冰川”之旅,第一站就是来古冰川,竟然被河水所阻。
  就在我们绝望之际,镇上一位年轻人告诉我们,他知道一条路,可以绕过河水从山后去来古冰川,条件是我们要付给他200元。
  一会儿,他开了一辆破旧的北京吉普车,在前面带路,我们开始上路了。
  我们走的几乎算不上路,越野车勉强能够通过,而且我们还要涉水过几道河,只不过水浅了一些,越过几道古时冰川留下的终碛垅,终于来到了来古冰川面前。让我奇怪的是,去年我们来时看到的两个一个碧绿、一个浑浊的湖泊,如今都变得混浊了,看来那个原来碧绿湖泊上端的冰川已经变得十分活跃了。只见冰川融水形成的几条河流汇入湖中,在流入湖中的过程中,在湖边的湿地上勾画出一道道曲线,很是美丽壮观。
  更让我兴奋的是,来古冰川的末端所形成的那个湖中竟漂浮着两座闪耀着蓝幽幽光芒的冰山。
  浮在湖面的冰山比伸入湖中的冰川末端高出许多,由此,我想来古冰山是从冰川的末端断裂下来的。当它脱离母体后,水下的部分浮出了水面,因此它比原来的冰川末端高出许多。
  当我的目光越过冰川的末端溯着冰川向上观望时,我兴奋地叫了起来,“我看到了”。只见来古冰川在两边雪山的护卫下,呈S形地向下奔来,我看到了宽阔的冰面仿佛高速公路一般分几个车道逶迤而来,几道黑色的“中碛”将白色的冰川分成了几条,就像几条大河在平行地流淌。白色的是河水,黑色的是堤岸,不管是把来古冰川比喻成高速公路还是平行流淌的几条大河,这高速公路或几条平行流淌的大河在来古村这个地方突然被拦腰截断。我看到了齐刷刷的高达几十米的断面,这断面的前面是一个浑浊的湖泊。
  一条从高高的雪峰上流动下来的冰川,竟以这种斩钉截铁的方式终止,实在令我感到惊奇。我曾在阿尔卑斯山看到艾格尔峰的一条冰川终止在一个断崖上,然后以阵阵雪崩的形式向下移动,它的下面就是一条波浪滚滚的河流。一条大河就是这样起源的,一条冰川就是这样结束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很难想象的。
  
  过去我以为河流的源头总是由涓涓的细流汇聚而成的,而冰川的末端也总是以渐进的形式一点点地融化,汇成一条河流的,谁会想到无论是冰川或者是河流会以这种突变的非连续的方式完成转变的。
  遗憾的是天是阴的,远处云雾缭绕,与我去年来时一样,根本就看不清远处及周围的环境是怎样的。我们进入了来古村,这个村庄有70多户人家,500多人,全是藏族,居住得很分散,村长翁扎把我们安排在扎西家中居住。扎西49岁,妻子朋措,有6个孩子,晚上,我们就睡在扎西家的地板上。电是村民在小溪上用简易的发电机发出来的,电压很不稳定,灯是一闪一闪的。手提电脑和相机的电池都不能充电,我们只好把车子发动,用车上的充电器充电。
  在昏暗的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我们与村长翁扎和扎西一起商量聘请向导和明天的行程,我们明天一早将分头行动。有人在村里拍人文图片,有人去冰川末端拍照,而我和杨浪涛将和两位藏族向导一起去探访来古冰川。
  扎西告诉我们:“2001年来了7个外国人,雇了两个翻译,一个炊事员,还有驮东西的25头牦牛,去来古冰川探险考察,走了近十天,还没走到冰川的源头。”
  我们只有短短的一天时间,不可能走得很远,我们当晚还得赶回村子。
  早晨,天蒙蒙亮,天下起毛毛细雨来。
  我们的向导:扎西顿珠和扎西次仁来了,两个人都很年轻,20岁左右的样子。
[Page]  在雨中我们出发了,在村边的草地上,我们看到了一户村民正请喇嘛在做佛事,点燃了一堆树枝,袅袅的烟雾在雨雾中升腾,给这里平添了一股神秘的气氛。
  出发后,首先遇到的是一条20多米宽的一道冰川融水形成的河流,两位向导穿着胶鞋淌过去了。事后证明,这种鞋湿了以后很容易干,而我们两人穿的是防水的登山鞋,这种鞋能防雨雪,但是却不能淌水过河。因为这种鞋湿后,又沉又不容易干,我们只好脱鞋,高高卷起裤管,赤脚进入水中。河水的冷超出了我的想象,开始几步还可以,后来的感觉则是深入骨髓的冷,到达对岸时,双脚好像失去了知觉。这样的“冰水河”,我们后来又淌过了三条,每当我淌过一条刺骨冷冽的“冰水河”时,我就在想:“我们回来的时候,还有力量和勇气淌过它吗?”
 
  我们一直无法走到冰川上,因为冰川将山谷的两边切割成了深深的峡谷,我没有测量,但估计达百米深,而且几乎是垂直的陡壁,我们只能走在两边的山上或“侧碛垅”。走在“侧碛垅”上,我们发现“侧碛垅”是由无数大大小小的巨石和沙土堆成的高达百余米像堤坝一样的巨“垅”,有些巨石体积达几个立方米。这些巨石都是冰川由远方运下来的,当气候变化引起冰川变化时,散落在这里的。我注意到那些巨石大多数是花岗岩,而旁边的山体上的岩石明显是石灰岩,可以想见在冰川的上游某处的山体一定是由花岗岩构成的,这些花岗岩巨石就是从那里崩落到冰川上,并由冰川带到这里的。
  这些巨大的在山谷两边延展的“侧碛垅”与冰川末端高大的“终碛垅”,也是冰川之美的一部分。我在想:我们欣赏河流,赞叹河流之美,其中很重要的是欣赏河流的流动之美。而河流的“流动之美”之所以能打动人,让人感动,是因为河流的流动让人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也就是意识到了生命的短暂。我们看唐诗宋词中那些描写河流的佳作,大都是由河水的流逝,意识到了年华易逝,时光不再。
  从这一点来看,冰川的流动之美给人的美感比河流更深沉、更宏大。虽然冰川的流动缓慢:有的每年移动几米,有的每年移动十几米,快的每年也就是移动百米左右(当然跃动式冰川的突然快速运动每小时可达几十公里,这是特例)。但是河水的移动虽然快并且当下可见,但是河水移动留下的痕迹却不明显,河水流动留下的遗迹的周期性也不明显。冰川就不同了,冰川留下的一条条“侧碛垅”和“终碛垅”高大巍峨,长达数十公里,每当我看到这些,不仅被冰川的伟力所震撼,也被“时间”所震撼。想到这些巨石,经风化、崩塌,再经冰川的输送,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了这里,这期间经历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啊!尤其是冰川前端留下的“终碛垅”,往往不是一道,而是隔一段距离就有一道,这每一道“终碛垅”都反映了地球上气候的一个稳定期。因为只有稳定的气候,冰川前端的前进速度才能和它融化的速度相等,它的前端才能停顿在一个位置上,它“卸”下来的岩石泥沙等冰碛物,才能堆积成一道“垅”;当气候变暖,冰川就会退缩,当气候重新稳定下来,冰川就会在新的位置,制造出新的“终碛垅”。而两道“终碛垅”之间所经历的时间段,则是一个气候的变化期。因此一道道“终碛垅”,清晰地记录了气候变化的周期。
  
  通过一道道“终碛垅”,科学家们可以把气候变化分出“冷”和“暖”的周期来。地球上曾经经历过周期性的大规模的冷暖变化,大的冷期被称为“冰期”,暖期被称为“间冰期”,“冰期”来临时,地球上陆地的大部分地区如欧洲、北美的加拿大、美国北部等地区都被冰雪覆盖(挪威的峡湾、加拿大与美国之间的五大湖都是冰川的杰作),生物??动植物被迫向南迁移;当气候变暖、“间冰期”来临时,冰雪融化、冰川后退,大地裸露,动植物重获生机,一直有一些科学家在研究“冰期”和“间冰期”。注意“间冰期”这个词,它似乎说,地球上的温暖期,仅仅是两次冰期间的一次间隔或间歇而已,言外之意是大的冰期还会到来。
  当我站在来古冰川的侧碛垅上,望着眼前逶迤向前伸展的冰川,我在想象欧洲、加拿大、美国北部全被冰川覆盖的景象,也在想象在冰期时中国大地的景象。按照我国著名的地质学家李四光的说法,在地质史上中国不仅西部高山区有冰川,而且庐山、黄山这些地区都曾经被冰雪覆盖,李四光因此提出一个“庐山冰期”的概念。这次来西藏看冰川,我特意带了一本书??《第四纪冰川遗迹考察方法》,其中例举的存有冰川遗迹的地方,不仅有庐山、黄山,竟还有太行山和北京的香山。我很难想象北京的香山和太行山覆盖着冰川的景象,同行的郑本兴研究员说:“这是李四光一派的观点,以施雅风为代表的一些冰川学家完全不同意这种观点。”
  一位外国专家提出整个青藏高原曾经覆盖着一个大冰盖的观点,另一位中国地质专家画了一张图,在那张图上,中国3/4的大地上曾经有冰川,大部分中国科学家不同意这种观点。为什么科学家们这么热衷于研究冰川?是因为冰川从古至今关系到人类的未来。
  有人说,因为有了“冰期”和“间冰期”的变化,才有猿向人的转变,才有了人类的出现。因为在“间冰期”,气候温暖,植被繁茂,果实丰盛,猿在树上生活得很好,用不着下到地上谋生,但是当冰期来临时,气候变冷,树木已无法生长,只有地上的草类和灌丛还能生存,因此猿只有从树上下来,而这一步是向人进化的关键一步。
  有人说,因为有冰期,才有了动植物的大迁移,尤其是起源于非洲的人类最终能够分布到全球,全赖“冰期”的帮助。当“冰期”来临时,大量的降水被冰冻在陆地上,没有进入到大海,海平面下降了约70?100米,因此有些海峡海水下的地面露出了水面,成了“陆桥”,如分隔了亚洲和北美洲大陆的白令海峡、分隔了亚洲的印度尼西亚与澳洲的托雷斯海峡,甚至台湾海峡等等,在“冰期”都消失了,因此人类可以通过这些通道进入了美洲和澳洲等许多地方。
  冰川带给人的想象是如此地宏大和深沉,因此能欣赏河流的人,都应该被冰川的美所打动和折服。如果说河流的美让人意识到作为一个个体的人,随着时光的流逝,青春易逝的话,那么冰川则让人感到时间的一种更巨大的轮回,感到一种更宏大的终极力量的存在。因此意识到人类整体的命运,由此产生一种类似宗教体验的美感。这就是我欣赏冰川的原因。
  雨停了,天上的云渐渐散去,冰川上方的雪山渐渐露了出来,然而遗憾的是,冰川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拐了一个弯,我们看不到弯的那边冰川的样子,我们想转过那个弯,以便能看到那边的冰川和雪山。
  这时,我听到同伴们叫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有一个外国人坐在那里,他正在倒他的靴子里面的水,他刚刚涉水过河,里面灌进了水。在这人迹罕至的高海拔地区,见到一个外国人,实在让我们惊奇。原来他来自澳大利亚,已经进入来古冰川四天了,现在他正在返回。我看他背着的行囊中有一大包饼干、一条睡袋、简单的雨具,他没有那些户外活动爱好者喜爱的户外装备。不知他为什么要孤身一人来这里看冰川,冰川吸引他的是什么?
  我们的目标是转过那个弯。我总觉得转过那个山脚会看到意想不到的景观,譬如一座座峰形独特的雪峰扑面而来。然而已经下午1点多了,我们必须赶路。我们告别了那个外国人,继续向前。
  
  在我的视野里,前面那个我们要转的山脚,似乎就在眼前,并不远,我感觉一会儿就能到达那里。然而这只是一个错觉,其实那里还很远很远。
  根本就没有路,我们还是走在冰川留下的“侧碛垅”上,当一个陡坡出现时,我们只好走走停停,呼吸十分艰难。我看了一下海拔表:这里海拔4300米,我们大约走了一个小时,那个山脚与我们的距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藏族向导一再催促我们返回,因为显然如果我们现在不掉头回返,天黑之前是无论如何都回不到来古村了。我们又继续前行了一段路,看到了冰川越过一道崖壁后形成的道道裂隙,看到了冰川将山体的基岩深深地“掘蚀”和“磨蚀”下去,形成的数十米深崖壁,冰川的擦痕历历在目。
  天渐渐地暗下来,我们必须返回了。当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时,我们还在离村庄几个小时的路上。好在我们预备了电筒,在手电光的引导下,我们在艰难地行进。四周静静的,听不到平常所见的山中那些蛙鸣虫语。
  忽然,前面有一个黑影在晃动,我们立即紧张起来,但我知道,在这高海拔的雪山冰川区,没有什么大型的食肉动物,这是什么?我们听到了说话声,原来是我们路上碰见的那个澳大利亚人,他的腿受了点轻伤,刚走到这里。我们一起向回走。
  走到接近来古村的一个地方,那个外国人不走了,他告诉我们,他要在这里睡觉。原来这里有一处山坳,平坦避风,又有一条小河,可以取水。这里离村子已经很近了,但是他却愿意一个人露宿野外。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几缕思绪掠过我的心头:何谓人生的意义,何谓幸福?此时那些在华屋软榻上歇息的人,比这位露宿雪山冰川旁的人活得幸福和有意义吗?
  远处出现了几道晃动的光亮,原来接我们的人来了。
  当我们回到来古村扎西家的火塘旁,时间已是晚上11点钟。
  早晨,我被摄影师张超音叫醒,他说外面光线很好,快起来拍片子。当我拎着相机,揉着睡眼,钻出扎西家的土屋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呆住了:来古村像被魔术师施了魔法,完全变样了。我去年4月来时和这次到这里,来古村一直云里雾里,只让我看到它的几处木屋和远处冰川的一部分。它好像是一出舞台剧,几处房子摆了出来,但背景??舞美设计的幕布却没有拉开。今天幕布拉开了:湛蓝湛蓝的天空下,在来古村的面前,一座座雪峰一字排开,它们银光闪烁,仿佛用钻石雕琢出的金字塔,又像是出鞘的利刃,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在这些雪峰中间,一道道冰川汇合成一道巨大的冰河向来古村的方向蜿蜒而来。冰川末端的湖水中,雪峰的倒影,像是一组银色大理石城堡,在水中抖动。当我回过头来,发现来古村的南面、东面、西面都有雪峰在闪烁,而且南面也有一条冰川向来古村流来,冰川的末端融水分成几股乳白色的河流向来古村前面的湖中流来。这就是拉开帷幕后的来古村。一个雪峰、冰川围绕的村庄。
  记得我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区看到,一个面对几座雪峰的城市,一条大街仅仅允许面对雪峰的一侧建有房屋,而另一侧不许有建筑物,理由是不能挡住人们观赏雪峰的视线。在那里拉开窗帘能看到雪峰的房子,价格要高的多。而在这里,美丽的来古村,被雪峰、冰川环绕,站在村里,从几个方向都可欣赏到雪峰和冰川。
  当我们要告别来古村继续前行时,我一再回头张望,期望着什么时候再一次来到这个美丽的村庄。

作者:单之蔷 来自: 《中国国家地理》2005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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