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藏传佛教“羌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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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藏传佛教“羌姆”面具

藏传佛教“羌姆”面具,藏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不仅体现于卷轶浩繁的经典文献,艳丽古朴的绘画雕刻,金碧辉煌的寺院建筑,表露于甘露般清淳、甘甜的民间歌舞,也展现于创造神奇和梦幻般凝重与豪放的藏传佛教寺院“羌姆”神舞面具艺术。

藏传佛教“羌姆”面具

  藏民族悠久的历史文化不仅体现于卷轶浩繁的经典文献,艳丽古朴的绘画雕刻,金碧辉煌的寺院建筑,表露于甘露般清淳、甘甜的民间歌舞,也展现于创造神奇和梦幻般凝重与豪放的藏传佛教寺院“羌姆”神舞面具艺术。

  “羌姆”面具是藏族面具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羌姆”意为跳神,藏传佛教寺院每逢重要的佛教节日都要举行盛大的宗教仪式──“羌姆”跳神活动。 “羌姆”绝非一般娱乐形式,而是一种神圣、严肃、庄重的宗教仪轨祭祀活动,担任表演的僧人穿着各式宽大的神衣,手执法器,戴上象征神、佛、护法、鬼怪的威严而光怪陆离的宗教面具,在庄严雄浑的法号、唢呐和鼓钹的伴奏下,按照佛教密宗教义教规表演各种动作、以祭祀先祖、神灵,为芸芸众生消灾驱邪、祈祷福寿吉祥。这种以跳“羌姆”为活动中心内容的宗教仪式,表演时间往往长达三日以上。

起源

  藏族面具艺术,是人类社会生活中的典型面孔,是藏族社会发展的缩影,作为一种形象而凝固的喜怒哀乐的表情艺术品,它从一开始就成为藏族悠久、凝重的历史文明发展的真实写照。
万物有灵

  “万物有灵” 的原始宗教信仰观念和生灵崇拜、神灵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崇拜是藏族面具形成的基础。远古时期,以游牧部落生活方式生存的藏族先民,在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与牛、马、羊、犬、黄鸭、崖雕等飞禽走兽相依生活,“万物有灵”的原始苯教思想赋予这些千奇百怪的神灵神奇的色彩,并成为崇拜、信仰和祭祀的对象。

  猕猴崇拜:猕猴是藏民族最早崇拜的动物之一。藏族人宣称由观音点化的神猴是自己的祖先。时至今日,在古老的嘉绒藏戏和民间歌舞中表现最多的动物形象仍是猴。在嘉绒藏族人心目中,猴是一种吉祥物,不仅是自己的先祖,而且还象征着机智、勇敢、灵巧和智慧。

  牦牛崇拜:牦牛是藏族人生存之本,生命之源。在古老的苯教创世说中,牦牛还被视为创世大神。苯教认为,世界最初形成时,天地混沌相合,一片虚茫,世界最初起源于几个卵。法师赤杰曲巴使“五种本源物质”(即地、水、火、风、空)产生出一个发亮的呈牦牛状的卵和一个黑色呈链形的卵。然后用一个光轮来敲击牦牛状的卵,产生了火光,雨和雾又从“五种本源物质”中产生出来,形成了海,于是天地形成了。现实的世界就是由发亮的牦牛状的卵演化而来,而魔鬼的世界是黑色的呈链形的卵变成的。

  羝羊崇拜:苯教把世界分为天、地、地下三界,年、赞、鲁三神分别统治着三界。年,一种似羊的野生动物,是年神的最初形象,年神高居于天上的白云之中,那里是光明所在,是光明、生命永生永存的象征。

  大鹏崇拜:这是苯教神话中的一只拓荒宇宙、开天劈地的神鸟,藏族先民在创世歌中唱道:“最初斯巴形成,天地混合在一起;分开天地是大鹏……”藏族人把大鹏视为祖先和保护神,是至高无上的神鸟,其造型多高置于神像背龛头顶供奉。

  此外,在藏区还盛行狮、虎崇拜,古代藏族人把狮、虎视为是战神和附着在人身左右二肩的生命保护神的象征。

  由于藏区地域辽阔,就动物崇拜而言也有地域环境的差异,如山南、林芝一带森林区以猕猴信仰为主,藏东康巴山地峡谷区以青羊信仰为主,藏北安多草原游牧地区则以膜拜牦牛为核心。

土著绘面  原始巫术

  藏族土著先民的绘面、绘身习俗,是面具艺术的初期形式,据史料记载,位于藏区东部昌都一带的东女国“其俗贵妇人,轻丈夫,而性不妒忌。男女皆以彩色涂面,一日之中或数度变改之”。可知藏族先民最晚在新石器时代的母系氏族社会就有了绘面习俗,而且已掌握了不同色彩的矿物颜料涂面美饰的方法。至吐蕃时期,这种面涂赭色之风在藏地已十分普遍,还远传到唐代中原长安,成为都城贵妇丽人争相效仿的美饰时尚。

  原始的巫术、巫觋、拟兽舞等为藏族面具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最初的土壤。古老的藏族面具艺术作为本土宗教文化和民间文化的载体,它的起源至少可追溯至一千四百年以前。在阿里日土县发现的新石器时代的古崖画中,除凿刻有大量的动物图腾外,还以质朴的手法勾划出戴面具者的舞蹈场面。据藏文史藉记载:公元六世纪的朗日伦赞时代,已进入奴隶制社会的民间艺术形式不仅产生,而且相当活跃,如古老的民歌从民间进入宫廷,与舞蹈相结合的“鲁”体民歌和苯教摇鼓作声的巫舞,“吹螺击鼓”,“木制鹿头带双角,纸糊牦牛面捏羊”的图腾拟兽舞蹈,也被吸收到民间综合性歌舞表演之中。戴着人面的白山羊皮面具作为民间艺术表演的形式也出现于此时。可见藏族面具艺术是在古代巫文化、苯教文化的祭祀仪式中,在土风舞、拟兽舞等“百技杂艺”的表演中而进入初创期的。

佛教文化的传入和兴起

  佛教文化的传入和兴起,使藏族“羌姆”面具艺术脱颖而出,并发展形成体系。公元七世纪初,松赞干布统一西藏高原诸部,建立了藏族历史上第一个中央集权的吐蕃王朝帝国。他广纳周边国家和民族的文化优势,大力倡导兴佛安邦、发展生产的强国策略。在当时松赞干布为颁布“十善法典”而举行的盛大庆典上,就曾表演过戴上狮、虎、牛、豹、马、鹏面具起舞的土风舞。

  在佛教前弘期的赤松德赞时期,藏族寺院宗教 “羌姆”神舞面具开始形成,它源自于藏传佛教寺院的建立和寺院宗教祭祀活动。这种形式根据佛陀释迦牟尼所弘扬的密宗四续部中的瑜伽部与无上瑜伽部里所产生的金刚舞形成,在藏地最早的传播者是印度密教大师莲花生和堪布寂护。佛教在藏地的传播过程中,吸收和兼容了苯教的许多仪轨仪礼,丰富和拓展了佛教文化的内涵,如对藏族苯教中原始图腾的崇拜,几乎全盘接受。

  公元779年,在西藏第一座佛、法、僧三宝俱全的佛教寺院桑耶寺的落成开光大典上,莲花生大师采藏族土风舞、拟兽舞、法器舞、藏族古鼓舞和苯教仪式中的狮、雕、鹿、牛、羊、马等面具舞形式,与他创作的戴着人头骨饰花鬟跳跃的金刚力士舞与佛教哲学的内容相结合,形成了一种哑剧式的舞蹈形式——“羌姆”神舞,用来镇魔酬神,与今天“羌姆”面具中牛神、马神、鹿神等护法神面具舞一脉相承。

发展

  公元八世纪末,堪布寂护、莲花生、法王赤松德赞派使者在萨霍尔迎请达巴拉王时,“同时迎请来绿松石天然长成的释迦牟尼佛像及犀牛皮神像面具,水晶狮子坐骑等”,并供奉于桑耶寺。据文献记载,现供奉于萨迦寺的传说中“会飞的黑色依怙面具”是900年前由一位印度师祖作为吐蕃的加持神赠给大译师仁钦桑布的,后来又转传给 “萨迦五祖”中的贡噶宁布,而成为萨迦教派备受尊崇供奉的天神,也是萨迦“羌姆”面具的主要形象之一。这是有记载的最早引入的外域面具。
藏族护法神祗面具艺术集中了文殊菩萨的智慧,观世音菩萨的礼德,金刚手菩萨摧伏魔怪的威力,以实现扶正压邪,弘扬佛法大德的教寓。“羌姆”面具艺术在发展过程中,同时还受到来自印度、尼泊尔和汉地文化的影响。这些外来文化优势的营养,更促进了“羌姆”面具艺术发展的多样化、系统化和程式化。

  藏传佛教后弘期(公元十一世纪),阿里古格王意希沃、降曲沃二人创建托林寺,从印度梵文译了许多佛教密宗经典,人们称为新密。大译师仁钦桑布按照续部精神,又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羌姆”金刚舞种的内容和形式。这一时期,萨迦派、噶举派、宁玛派、苯教、包括所有佛教化的苯教寺庙等教派也都按各自的教义创立了不少舞种,并盛行跳“羌姆”。格鲁派跳“羌姆”则始于1645年,由四世班禅洛桑曲吉坚赞主持,在扎什伦布寺举行,到了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时,则在布达拉宫德阳厦广场举行,后发展到全藏格鲁派大小寺院,盛况空前。

内容和造型

  藏族面具艺术由于形成历史久远,文化背景多变,所表现的内容、形式差异,形成了种类繁多的风格特色。

  “羌姆”面具造型表现的内容十分广泛, 据《噶当书》所载,“羌姆”共有三百六十种,护法神数目不下三千种。“羌姆”面具造型表现的内容除佛、菩萨、高僧、圣人外,主要为各类护法神祗所组成的强大阵容。护法神中有一小部分善静形,即面具表情呈和善、慈祥、温情者。绝大多数护法神祗的面具形象狰狞、恐怖,表情严厉、威猛。它们头饰人头骨冠,呈牛头马面、青面獠牙,手执人骨制成的法器,或腰扎人头串珠,或身绕毒蛇,以示对妖魔邪恶的镇压。

  “羌姆”面具的造型和色彩本身也带有严肃的宗教寓意和哲理,如具身密之威的红面具,具语密之威的黄面具,具意密之威的蓝面具。同时不同形象的面具代表密宗中不同神佛、菩萨、本尊、护法等。即使是同一个节日,同一个神灵,不同地区、不同教派的面具形式也不尽相同。

萨迦寺“羌姆”面具

  萨迦寺“羌姆”面具源自桑耶寺建寺之初莲花生大师创立的“羌姆”金刚神舞面具,根据举办时间和宗教内涵的不同,可分为夏季密宗金刚神舞面具和冬季护法神舞面具两大类。

  夏季密宗金刚神舞面具的主神造型为多吉雄罗,神妃为柯坚德丹,大多为瑞禽灵兽面具,十大部将都戴狗头面具,二十位部众分别戴狮、虎、牦牛、狼、鹰等面具,四大门神戴乌鸦、猫头鹰、戴胜乌、鹞子面具,寓意山神水怪、灵兽瑞禽皈依佛法,十分罕见。这些动物面具以夸张的手法,突出动物的灵性、野性,色彩逼真,具有较强的装饰趣味。  

  萨迦冬季护法神舞“羌姆”面具造型巨大,气势壮观。主神贡布、班丹拉姆等八尊神面具约一人高,重约百斤,需由木框架支撑,穿护法神衣表演时需由一人主演,两人护持,整个神像高约3米多,像个巨人。四头体型庞大的野牛神面具,需由5个壮汉扮演,一人撑持牛头面具,其余四人各支撑一腿,面具之巨,令人叹为观止。主神“格巴多吉”也称喜金刚,万神殿的喜金刚有八头十六双手,每头有三眼,头饰五骷髅,颈挂五十个头骨,狰狞威猛。“羌姆”面具中的“格巴多吉”虽无多头多手,但头身巨大,獠牙外露,怒目圆睁,一副凶恶相。这种造型上追求夸张、变型、大体量和色彩浓艳、对比强烈的视觉感官刺激的做法,是要强化宗教的威严,显示佛法的强大法力,维护信念的秩序和树立教法的崇高感。

风格特色

  藏族面具艺术在发展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民族风格和地域特色。其色彩具有藏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运用抽象、象征、比喻等手法给色彩赋予了性格化特征。每一种面具颜色代表一类较固定的角色。
白色象征纯洁、高尚、温和、长寿,故扎西雪巴面具用白色山羊皮制成,表示长寿无恙、智慧广博等

白色也表普通男性;
黄色象征广博、神圣,代表上师、高僧;
蓝色象征坚毅、勇敢、沉着,表大鹏、猎人、渔夫;
红色象征热烈、权力、正义、奋进或智勇,表国王;
浅红色不如红色纯正、故表国王身边的大臣;
绿色象征生命活力、胜利、功业、成就、德性、表女性;
黑色在藏戏中象征邪恶、罪孽、黑暗、反面人物,而黑色在宗教 “羌姆”面具中则具有不同的象征意义。

  宗教面具用夸张变形的手段,达到荒诞怪异、浪漫奇幻、狰狞恐怖、严肃威慑之效果。而这种夸张源于宗教题材本身的神秘性,传奇性和包容性,同时也是宗教仪轨、教化传播内容和形式的需要。藏传密宗以隐秘、深邃、诡谲的教仪为特点,表现在面具艺术上必然是强化视觉效果,包括造型和色彩的夸张、浓烈,为了传神,有的护法神面具的头部比例甚至夸张到占据全身长度的二分之一左右,给人以恐惧和威力无比之感。

  繁复的装饰源于藏族人民爱美向往美的审美观念,这和藏传佛教壁画、唐卡的精细刻画,雕塑中细微末节的塑造,建筑艺术的金碧辉煌和藏族服饰艺术中饰品的华贵琳琅如出一辙。这是藏族人对艰苦单调的生活在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补偿,在面具上也得到自然表露,尤其对以圣器形式出现的神、佛、护法的神圣面孔更是精制细作。匠心独具和变化丰富的纹饰,考究的用料,大胆的色彩,高超的制作工艺,使面具显得金辉银灿,神圣典雅。

  “羌姆”面具艺术保持并发扬了原始祭祀面具和民间面具艺术造型简练的优势,充分运用了兽皮、牛羊皮、牛羊毛线等材质本身呈现出的原始、粗犷、质朴的自然天趣之美。抽象的造型、洗练的色彩,夸张的表情和即兴发挥的制作,都给人以浪漫的奇幻之感。

  “羌姆”面具艺术是藏族传统文化的群体艺术的组成部分,在历史长河中,它用真实的写照记录了自己的成长,也记录了藏民族发展进程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它以特定的艺术表达语言,独特的民族民间地域风格和乡土艺术魅力,成为藏族人民乃至世界上其他地区和民族交口称道的艺术奇葩。

 


 

(责任编辑:西藏旅游攻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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