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还是这样感叹,能够抵达已经是一种天赐。当时札达县城边被雨水冲垮的一座桥刚刚修好,没敢多待,我们第一天傍晚就迫不及待去追赶古格的夕阳……
至今,我还是这样感叹,能够抵达已经是一种天赐。当时札达县城边被雨水冲垮的一座桥刚刚修好,没敢多待,我们第一天傍晚就迫不及待去追赶古格的夕阳,近乎贪婪地看它被一点点染上金黄,又一点点黯淡下去,回过神来已经一片漆黑,脚下是河道干涸后形成的千万条沟壑,再也找不到回村子的路。没有灯光,没有手机信号,只有古格的黑色残影悬在上方,仿佛被抛在了时间的荒原里。1964年,我的一个朋友被派阿里去做记者,当时路途中最大的问题是夏天有水不能过。有一次在尼玛河中心熄火了,大家都脱掉裤子和鞋袜,赤条条地跳进水里推车,忙了3个多小时,才终于重新踏上了前往目的地的征途,夏天尚且如此,冬春季节更是艰难。每年的11月至来年的5月,阿里地区大雪封山,根本无法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