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墨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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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墨脱行

看到标题你也许感到惊讶,或者说我小题大做,其实20天的艰难行程我们看到了驴友小黄在多雄拉山口的坟墓……

  生死墨脱行(一)
  
看到标题你也许感到惊讶,或者说我小题大做,其实20天的艰难行程我们看到了驴友小黄在多雄拉山口的坟墓,我们抢救了生命危在旦夕的北京驴友老黄,唐山的两位驴友在汉密身患突发性疾病进退两难,在背崩一位西安驴友(嘉措)命丧雅鲁赞布江,背崩西贡桥被洪水冲垮我们一行被困5天,只有绕道40公里才能到墨脱,墨脱的路真的太难,难的让你无法想象。今天坐在温暖的房间回味一慕慕亲历时心跳的还是那么快,回望墨脱之行,感觉以后的路再难也能承受!

墨脱在藏族人民心目中是宗教信徒朝圣的“莲花宝地”又名“白马岗”。在某种意义上,墨脱作为一种象征而存在,这里是全中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地处世界第一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深处,有人称,在到过墨脱的人面前不要言路,意思是说这世上再没有比到墨脱更难走的路了。但游墨脱的妙处,也就在这抵达的险途中。

墨脱-------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徒步圣地,作为国内十大徒步线路之首的墨脱,吸引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驴友,我也不例外。每当在网上看到墨脱的游记,仿佛身临其境,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也许机缘没到吧,一次次计划都成为泡影,但内心的墨脱情节不断提升,有人曾经问我为什么非要去墨脱,我只能说墨脱在那等我!我感觉墨脱之行不仅仅需要的是金钱、时间和体能,更需要的是缘分吧。

九月----收获的季节,我也将收获“莲花宝地”为心灵带来的圣洁,收获在险峻的路程上让我学会不畏艰险,收获一路的友情和快乐!身未动,心已远----


8月28日,唐山狼群一行5人终于踏上了去往墨脱的征程,我们坐在北京---拉萨的火车上,品味着《坐着火车去拉萨》的歌曲,我们一行人都感觉有一种久违幸福感。46小时的硬座,让我们疲劳的连话都不想说了,但当大家走出拉萨站时还是忘记了高原反应,兴奋地跟孩子似地东瞻西望,是啊,我们终于站在雪域高原的拉萨了,我们终于要踏上墨脱之路了,怎么叫人不兴奋!

面的在拉萨的城区奔跑着,我们也领略着拉萨的尊荣,群山之下宽阔的水泥路上车辆很少,两旁的建筑尽管一闪而过,但还是能悟到崭新的楼宇在迎接八方来宾,街边很少看见身穿藏袍的人们了。面的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把我们一行送到江苏路拉萨体育场对面的一个巷子口,下车后看到一个圆圆的跟特大号烙饼的招牌悬挂在巷子深处,哈哈!“慕野驴舍”四个大字让我们感觉到家了。

四层藏式的“慕野驴舍”特别醒目,我们一行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墙上挂满了各地户外俱乐部的队旗,一层的接待中心几个驴友在交谈着,我们自报家门后领到了预定的房间钥匙,第一件是就是冲进房间先美美地放平了躺一会,嗨!我们已经两天没这样美滋滋地休息了,舒服,真舒服!方才醒悟什么叫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了。沉默的狼这时跑了进来喊我:‘快来看啊,彩虹‘,我们大家跟土豆似的急了咕噜跑向通道的窗户前,凝望着山峦上空的一道弯弯的彩虹,仿佛是热情好客的藏族同胞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唐山人献上的哈达,扎西德勒!,同时也预示着墨脱之行一定是多彩多姿的旅程。

拉萨的夜晚来的比较迟,看看手表快9点了,天才刚刚黑下来,目前头等大事就是填饱肚子,以便储蓄能量。据说拉萨有名的藏式餐馆很多,我们几个选了又选,大家还是没有结果,其实不是意见不统一,是我们不知道吃什么?那就走吧,到时候再说。我们5个来自唐山的驴沿着巷子直奔大昭寺,那里一定有我们想吃的东西。

大昭寺广场附近的一家“藏式厨房”吸引了我的眼球,他那高高的门槛和二层隐隐约约的橘红色灯光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止步不前。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我捷足先登,直奔藏式厨房。约有一百多平米的大厅食客不算太多,两桌老外静静地在品味着美食,我们一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大家都认为这家餐馆环境还是不错地,哈哈!估计价位也是不错地。藏族服务员拿来菜单,大家你看看我看看,憋了半天就是点不出一道菜来,姜还是老的辣,满籽毕竟来过一次,他三七二十一把菜点完,最后不忘要了两灌青稞酒,有酒便成席,我们在欢快、融洽的气氛中共进晚餐,只是因为怕高反酒没敢多喝,伴着雪域高原的夜色,我们回到了拉萨的家,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也许是我们适应能力强,或是昨晚大家都没吃饱,早晨还没等吹响吃早餐的号角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四层的餐厅了,花卷稀饭,我们仿佛是一群饿红了眼的狼,三下五除二把一锅粥消灭一半,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按计划我们今天要去拉萨德吉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大家分别开始忙着整理给孩子们带的礼物。

拉萨的早晨显得是那么安静,我们徒步经过布达拉宫时停下脚步,翘首仰望这座雄伟而又神秘的宫殿,感触藏王松赞干的用心良苦,信徒们虔诚的五体叩拜也就不言而喻了。一路走一路边打听我们一行在细雨蒙蒙的映衬下来到了德吉甜茶馆,茶馆非常简陋,里面坐着不少喝茶的藏族同胞,看见我们进来他们都好奇地看着,眼神中透出慈祥的目光。上前说明来意,好客的服务员为我们每人倒上了一杯甜茶,慢慢品着,感觉暖暖地,尽管我们不懂藏语,但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为了尽快去看望孩子们,我们一行在服务员带领下驱车赶往德吉孤儿院。(忘记她叫什么了,也是一名在德吉孤儿院长大的四川藏区的孤儿)。

孤儿院坐落在拉萨城区的边缘,穿过一条泥泞的小路远远就看见白色的围墙里一栋三层藏式建筑,不大的门口边两只藏獒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服务员上前抚摸着藏獒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狼来乐、沉默的狼、天涯浪三位女士跟鬼子进庄似地抖抖嗖嗖溜进门里,藏獒看到她们这付举动便大仁大义地停止了嚎叫,

好狗不跟nv斗嘛!迎接我们的是一位铁塔般的中年人,经过介绍这位就是达珍妈妈(孤儿院院长)的丈夫,还没等我们寒暄几句,就跑过来七八个孩子,这肯定是达珍妈妈收养的孩子了,此刻女人的优势明显高出满籽和我,她们又是抱又是亲,孩子们也仿佛见到了亲人撒着欢,看着这场面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们把从唐山带来的栗源板栗分发给孩子们吃,太小的孩子三位临时妈妈就一个一个地喂,临时爸爸也只有为他们照照像了。正在我们寻找达珍妈妈时远处走来一位妇女,带领我们来的服务员对我们说:那就是妈妈,是的,是一位慈祥的妈妈,还是一位高尚的藏族妈妈,当我握着妈妈的手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爱是不需要语言的,我把唐山5位驴友(满籽、狼来乐、沉默的狼、天涯狼、老狼)募集的微薄善款恭敬地递给妈妈时,看到她眼里闪动着泪花,看到她不停地点头致谢,此时我们大家的心如同这雪域高原蓝蓝的天空那么清澈。我们祝福达珍妈妈以及她收养的孩子们幸福快乐!扎西德勒!

看到标题你也许感到惊讶,或者说我小题大做,其实20天的艰难行程我们看到了驴友小黄在多雄拉山口的坟墓,我们抢救了生命危在旦夕的北京驴友老黄,唐山的两位驴友在汉密身患突发性疾病进退两难,在背崩一位西安驴友(嘉措)命丧雅鲁赞布江,背崩西贡桥被洪水冲垮我们一行被困5天,只有绕道40公里才能到墨脱,墨脱的路真的太难,难的让你无法想象。今天坐在温暖的房间回味一慕慕亲历时心跳的还是那么快,回望墨脱之行,感觉以后的路再难也能承受!

墨脱在藏族人民心目中是宗教信徒朝圣的“莲花宝地”又名“白马岗”。在某种意义上,墨脱作为一种象征而存在,这里是全中国最后一个不通公路的县,地处世界第一的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深处,有人称,在到过墨脱的人面前不要言路,意思是说这世上再没有比到墨脱更难走的路了。但游墨脱的妙处,也就在这抵达的险途中。

墨脱-------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徒步圣地,作为国内十大徒步线路之首的墨脱,吸引着无数蠢蠢欲动的驴友,我也不例外。每当在网上看到墨脱的游记,仿佛身临其境,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去,也许机缘没到吧,一次次计划都成为泡影,但内心的墨脱情节不断提升,有人曾经问我为什么非要去墨脱,我只能说墨脱在那等我!我感觉墨脱之行不仅仅需要的是金钱、时间和体能,更需要的是缘分吧。

九月----收获的季节,我也将收获“莲花宝地”为心灵带来的圣洁,收获在险峻的路程上让我学会不畏艰险,收获一路的友情和快乐!身未动,心已远----

8月28日,唐山狼群一行5人终于踏上了去往墨脱的征程,我们坐在北京---拉萨的火车上,品味着《坐着火车去拉萨》的歌曲,我们一行人都感觉有一种久违幸福感。46小时的硬座,让我们疲劳的连话都不想说了,但当大家走出拉萨站时还是忘记了高原反应,兴奋地跟孩子似地东瞻西望,是啊,我们终于站在雪域高原的拉萨了,我们终于要踏上墨脱之路了,怎么叫人不兴奋!

面的在拉萨的城区奔跑着,我们也领略着拉萨的尊荣,群山之下宽阔的水泥路上车辆很少,两旁的建筑尽管一闪而过,但还是能悟到崭新的楼宇在迎接八方来宾,街边很少看见身穿藏袍的人们了。面的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把我们一行送到江苏路拉萨体育场对面的一个巷子口,下车后看到一个圆圆的跟特大号烙饼的招牌悬挂在巷子深处,哈哈!“慕野驴舍”四个大字让我们感觉到家了。

四层藏式的“慕野驴舍”特别醒目,我们一行走进去第一眼就看见墙上挂满了各地户外俱乐部的队旗,一层的接待中心几个驴友在交谈着,我们自报家门后领到了预定的房间钥匙,第一件是就是冲进房间先美美地放平了躺一会,嗨!我们已经两天没这样美滋滋地休息了,舒服,真舒服!方才醒悟什么叫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了。沉默的狼这时跑了进来喊我:‘快来看啊,彩虹‘,我们大家跟土豆似的急了咕噜跑向通道的窗户前,凝望着山峦上空的一道弯弯的彩虹,仿佛是热情好客的藏族同胞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唐山人献上的哈达,扎西德勒!,同时也预示着墨脱之行一定是多彩多姿的旅程。

拉萨的夜晚来的比较迟,看看手表快9点了,天才刚刚黑下来,目前头等大事就是填饱肚子,以便储蓄能量。据说拉萨有名的藏式餐馆很多,我们几个选了又选,大家还是没有结果,其实不是意见不统一,是我们不知道吃什么?那就走吧,到时候再说。我们5个来自唐山的驴沿着巷子直奔大昭寺,那里一定有我们想吃的东西。

大昭寺广场附近的一家“藏式厨房”吸引了我的眼球,他那高高的门槛和二层隐隐约约的橘红色灯光仿佛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让人止步不前。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我捷足先登,直奔藏式厨房。约有一百多平米的大厅食客不算太多,两桌老外静静地在品味着美食,我们一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大家都认为这家餐馆环境还是不错地,哈哈!估计价位也是不错地。藏族服务员拿来菜单,大家你看看我看看,憋了半天就是点不出一道菜来,姜还是老的辣,满籽毕竟来过一次,他三七二十一把菜点完,最后不忘要了两灌青稞酒,有酒便成席,我们在欢快、融洽的气氛中共进晚餐,只是因为怕高反酒没敢多喝,伴着雪域高原的夜色,我们回到了拉萨的家,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也许是我们适应能力强,或是昨晚大家都没吃饱,早晨还没等吹响吃早餐的号角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四层的餐厅了,花卷稀饭,我们仿佛是一群饿红了眼的狼,三下五除二把一锅粥消灭一半,吃饱喝足该干正事了,按计划我们今天要去拉萨德吉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大家分别开始忙着整理给孩子们带的礼物。

拉萨的早晨显得是那么安静,我们徒步经过布达拉宫时停下脚步,翘首仰望这座雄伟而又神秘的宫殿,感触藏王松赞干的用心良苦,信徒们虔诚的五体叩拜也就不言而喻了。一路走一路边打听我们一行在细雨蒙蒙的映衬下来到了德吉甜茶馆,茶馆非常简陋,里面坐着不少喝茶的藏族同胞,看见我们进来他们都好奇地看着,眼神中透出慈祥的目光。上前说明来意,好客的服务员为我们每人倒上了一杯甜茶,慢慢品着,感觉暖暖地,尽管我们不懂藏语,但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为了尽快去看望孩子们,我们一行在服务员带领下驱车赶往德吉孤儿院。(忘记她叫什么了,也是一名在德吉孤儿院长大的四川藏区的孤儿)。

孤儿院坐落在拉萨城区的边缘,穿过一条泥泞的小路远远就看见白色的围墙里一栋三层藏式建筑,不大的门口边两只藏獒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服务员上前抚摸着藏獒挥挥手示意我们进去,狼来乐、沉默的狼、天涯浪三位女士跟鬼子进庄似地抖抖嗖嗖溜进门里,藏獒看到她们这付举动便大仁大义地停止了嚎叫,

好狗不跟nv斗嘛!迎接我们的是一位铁塔般的中年人,经过介绍这位就是达珍妈妈(孤儿院院长)的丈夫,还没等我们寒暄几句,就跑过来七八个孩子,这肯定是达珍妈妈收养的孩子了,此刻女人的优势明显高出满籽和我,她们又是抱又是亲,孩子们也仿佛见到了亲人撒着欢,看着这场面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我们把从唐山带来的栗源板栗分发给孩子们吃,太小的孩子三位临时妈妈就一个一个地喂,临时爸爸也只有为他们照照像了。正在我们寻找达珍妈妈时远处走来一位妇女,带领我们来的服务员对我们说:那就是妈妈,是的,是一位慈祥的妈妈,还是一位高尚的藏族妈妈,当我握着妈妈的手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爱是不需要语言的,我把唐山5位驴友(满籽、狼来乐、沉默的狼、天涯狼、老狼)募集的微薄善款恭敬地递给妈妈时,看到她眼里闪动着泪花,看到她不停地点头致谢,此时我们大家的心如同这雪域高原蓝蓝的天空那么清澈。我们祝福达珍妈妈以及她收养的孩子们幸福快乐!扎西德勒!
  
生死墨脱行(二)
  
带着孩子们给予的温暖,我们一行离开德吉孤儿院,高原的天空就是变化无常,刚刚细雨蒙蒙,此刻又是艳阳高照,我和满籽二大老爷们顶着要被烤焦的危险挺胸昂头阔步走在拉萨的大街上,可是同行的三个女驴就跟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妇女一样悟的密不透风,嗨!现在流行古铜色皮肤啊!哈哈!其实她们这一趟墨脱之行皮肤都黑了好多,可别怨我啊。

回到了拉萨的家,明天我们就要踏上去墨脱的路程,可是相见的人-----8264大版主喜力就是庐山不露真面目,估计领到大人日理万机太忙了,我随便又问了问前台带着黑眼睛的女孩,她努努嘴,眼神像隔壁的房间撇了撇,我明白了她的意图,顺着门缝看见屋里一个瘦弱的男人背对着门在电脑前忙乎着,也许他听见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啊!这不是喜力嘛!在网上见多他的照片,我老激动列,喜力大大方方起身过来,我自我介绍一番后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仿佛久违多年的革命战友又相逢了,哈哈!我赶紧给同行的驴友介绍并说:喜力最喜欢跟美女合影,他不收费的。大家在笑声中留下了美好的瞬间。

我们详细地跟喜力咨询了墨脱的有关情况,喜力耐心地为我们一一解答,并一再嘱咐我们要注意安全,在此我谨代表我个人以及同行的4位唐山驴友向喜力致意驴友们最崇高的敬礼!

9月1日,晨曦中我们一行踏上了去往墨脱的征程,第一站是拉萨到派乡,汽车沿着尼洋河行驶着,灵芝地区不愧为是拉萨的江南,风景一级棒!我们这群就跟乡下人第一次进城似的左看看、右看看,那兴奋劲哪像四十多岁的人啊,其实户外不能让我们容颜年轻,但一定会让我们的心年轻。看看手表,海拔已经4000多了,远处的经幡在告诉我们米拉山口就要到了,这是我们第一次感受高海拔,别说不想到没什么高原反应,这一想还真有点,喘气加快了,头有点晕,同行的驴友笑我老矣,是啊,廉颇老矣!米拉山口现在已成为一个观测景点,很多路过此地的游客都要下车欣赏一番,站在山口遥望四周,的确感受到在群山之中人的渺小,感受到大自然魅力无比的神韵。

经过短暂的休整我们继续向前,尼洋河的水流陪伴着我们一路欢歌笑语,大家在车上不时地发出感叹,这一道路况还是不错的,但司机师傅也不敢把油门踩到家,因为这是限速路段,不时有卡检查或提醒司机谨慎驾驶,安全嘛是最重要的。一晃就快到中午了,我跟司机说找一家饭店该喂喂饥肠辘辘的肚子了,司机看了我一眼说:前面快到了一个镇子。哈哈!为了午饭!冲啊!

饭店是四川人开的,沉默的狼又找到知己了,拿出她看家的本领忽悠同乡了,那家伙聊的越来越亲,估计这顿饭兴许免费,那就点几个特色菜吧,什么尼洋河的鱼好吃---上,什么山上的蘑菇-----上,哈哈!先下手为强,这顿饭是我们目前来到西藏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酒足饭饱后一算账大家都蒙了,有点贵,女人就是能砍价,一番狂轰滥炸,老板还真降了不少,临走还抓了几把老板珍藏的瓜子,OK,载了满意我们又行驶在阳光灿烂的大路上了。

过了八一镇天又下起了雨,我们还在继续奔前方,司机没有去过派镇,路况不熟悉,以至我们的车都快开到米林县城了,下车打听方知我们走过了,没办法,杀个回马枪吧,到了去往派镇的岔路口,司机说啥也不想去了,我们只好价钱并由我亲自驾驶他才勉强同意,好在我什么车都能整,那就充当一下临时司机了,80多公里的山道还真是要谨慎驾驶,雨天路滑我不敢怠慢,本来不大的小眼睛这时感觉瞪得圆圆的,好在身边的车主不时地给我递烟,让我都少有些美的屁颠屁颠的。黄昏十分我们终于到达了派镇,汽车开到进派镇的卡子时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回事,打了几次火还是灭,哈哈!丢人啊!好在本人也是老司机列,终于过了这道关,绕过一道弯,我们来到兄弟饭店,这就是我们落脚的地方。

兄弟饭店也是纯藏式风格,但里面全是木质结构,给人予回归自然地感觉,特别适合我们这群玩户外的驴友,老板是湖南人,也是喜欢玩户外的,去年才对过来,大厅有七八位驴友在吃饭,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是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忙前忙后的,我们还以为他是这里的服务员呢,原来他也是驴友,山东的,在这里等朋友十月一起走墨脱,电视上正放着一位陕西驴友刚刚从墨脱反串回来的视频,看着蚂蝗血淋淋盯人的场面,我们同行的女驴友吓的妈呀妈呀的直叫,道路是曲折地,蚂蝗是吸血滴,现在悔悟还是来得及滴,一番话后她们反倒信心倍增,不被蚂蝗咬几口,那还叫来过墨脱,啊哈哈!豪言壮语还真灵,狼群女杰真英明,墨脱蚂蝗吸点血,只当提前来月经。
  
生死墨脱行(三)
  
9月2日,我们一行早早起床打点行装,准备迎接徒步墨脱的第一站-------松林口---拉格,这条18公里的线路要翻越4200多米的多雄拉山口,攻略上说必须在午后1点前翻越,否则天气会巨变,容易迷路发生危险。这也是我们早早起床准备原因。

为了安全,我们雇了一个叫打瓦的门巴族小伙子,个子不高,黑黝黝的皮肤透着稚嫩,没说话就先笑,挺可爱的。向导兼背夫,其实我们的东西不是太多,在拉萨时我就让大家减负了。

今天我们的狼群队伍又扩编了,来自北京的老黄、牛人和温州的两位女士三妹、雷子也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快八点了,一辆橘红色的翻斗车停在兄弟饭店门口,哈哈!这肯定是网上经常说的那辆著名的大卡车吧,老板娘对我们大家说:上车吧,时间不早了,大家合影后都爬上了车,边防的战士检查完我们的证件就OK了,在车上队伍里的女同胞那兴奋劲就跟回娘家似的,挥手告别了兄弟饭店,卡车载着我们的梦想踏上了未知的路程,站在车上看着派镇离我们越来越远,我的心情如同头顶上翻滚的乌云,沉重起来,作为领队,我深感肩上的责任由多重,一点闪失都会让这次行程蒙上阴影,但未知的路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我只有面对,只有与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松林口到了,这是一个开阔地,是通往拉格的必经之路,我们大家下车后忙着整理背包,临时加盟的四位驴友不约而同地先行一步,我们狼群的队员垫后。告别了橘红色的卡车,沿着上山的小路开始了征程,开始的一段路并不难,只是疲劳期还没过去大家显得有些吃力,在铺满碎石的路上我们的脚步声显得特别清脆,沉默的狼边走边扭的优美动作和狼来乐一曲藏族歌曲让大家轻松许多,尤其天涯狼那声带着沙哑的吼声------“墨脱,我爱你”更是让我们笑的人仰马翻,一路笑语,一路快乐,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这样过去了。爬上一个坡,远处的经幡隐隐可见,多雄拉山口就在眼前了,这时不知谁发出了惨叫声,赶紧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对动物的白骨,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继续前进。

北京的老黄怎么爬在石头上大口喘着气,满籽和沉默的狼在询问他,老黄说身体有些不适,可能是喝盐水的原因,大家看着他一脸疲惫,沉默的狼说:把背包给我吧,满籽看着老黄的背包分量不轻便说:把东西拿出点来,大家分分,我们大家各分了一些老黄带的东西,沉默的狼背起老黄的背包向着多雄拉山口攀登。看来老黄是真的不舒服了,没走多远就停下来呕吐,狼来乐拿出葡萄糖给老黄喝,也许是我们的帮助给了老黄力量吧,老黄这时来了劲,不多时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午后时分我们押后的人马终于登山了布满经幡的多雄啦山口,这个季节虽然没有白雪皑皑,但我们还是能领略到多雄啦山的雄姿,云雾缭绕的远方群山若隐若现,山中的瀑布犹如银线般镶嵌在翠绿的山峦中,身边的各种野花争奇斗艳地向我们露出笑脸,仿佛是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陶醉其中,美哉美哉!

为了赶时间我们一行必须尽快下山与先头部队会合,匆忙之中我的手杖丢在山口上,这时我们已经走了很远,满籽知道后二话不说放下背包回头重登多雄啦山口,忘着满籽的身影,望着我们曾一起走过888公里滦河的患难之交,我感慨不已。为了奖励满籽,我特意拿出了栗源水果罐头,这时嗅觉灵敏的狼来乐、天涯狼闻风而来,大家你喂我我让你的,一盒水果罐头增进了我们多少友情啊!

下山的延绵小路清晰可见,先头部队已经变得越来越渺小,转过一个弯,在路中央一块墓碑清晰可见,这就是07年在多雄拉山口遇难的小黄的墓碑,我们大家此时心情沉重,望着她的墓碑,沉默的狼在路边采了一朵小花放在墓碑前,我们深深地鞠上一躬,愿她安息吧!行进的脚步变的沉重起来,大家默不作声地走着,只有路边小溪的水声像是在诉说原委,生命的脆弱和出行的安全又一次拍打着每个人的心。

不远处老黄趴在路边不停地呻吟着,我们急忙上前询问他状况如何,老黄说:状况不是太好,前面的还有几个小时呢,这样下去情况会很糟糕的,尤其天黑了更难办。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我们只能做的是安抚和鼓励以及简单的治疗,满籽不知什么时候脚又歪了,肿了起来,望着老黄,我们此时真的无所适从,休息片刻我搀着老黄继续前行,也许老黄真的难以行进,他又一次倒下,这次他再也不想站起来了,看到情况如此槽糕,再看看路程,我们离拉格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果断作出决定,让沉默的狼和天涯狼去拉格找救援,满籽、狼来乐和我陪着老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老黄的症状越来越槽糕,手部停地抽筋,满籽和狼来乐不停地搓着他的手,并且跟他说话,以免他昏睡过去,老黄把能吐得几乎全都吐了,面色铁青他的自感不好,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你把手机的录音打开,我想说几句,我没理解他的用意就说:你现在要少说话,我们一定会到拉格的,老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说::我留个言,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你们,好吗?狼来乐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老黄断断续续地说:我叫黄X,出来之前我夫人知道我生病,我自愿走墨脱,我发生任何事情自己负责,与任何人无关,感谢狼群小组的鼎力相助”此时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一个刚刚结识的驴友就这样躺在这里吗?一个小黄就够了,老黄你不会的,因为我们和你在一起。望着寂静的旷野,看着身边的老黄,我们三个默默地为他祈祷。对讲机不时地传来沉默的狼的声音,说拉格现在根本没有医疗救护设备和人员,情况在向着坏的方向发展,老黄或许听到我们的声音,他微弱地说:你们走吧,走吧。天渐渐地阴下来,狼来乐为老黄盖上了满籽的抓绒衣,对讲机里又传来沉默的狼带着哭腔的会话,拉格没有几个人,我再跟他们祈求啊!,情况危机,不能再耽搁了,我对她说:让背夫带着老驴快点过来,天黑就完了。这样的路况白天走还要万分小心,天黑了根本无法走。看着老黄,看着满籽和狼来乐守护在他身边,我急忙去前方的路看看救援何时能到?沿着泥泞而又崎岖的碎石路我走着,眺望着救援的人,等待是难熬的,越是急时间越是过的慢,我又返回来,这时天空下起了细雨,老黄还是在痛苦地挣扎着,什么叫无助,什么叫无奈,这时的我们真的束手无策。

远处传来脚步声,抬头看见一行人牵着老驴向我们走来,救援的人来了,这时我们的心情好了许多,我们慢慢地馋起老黄,让他坐在老驴的背上,老黄上去还没坐稳就下来说:我太难受,做不了,大家望着老黄很无奈,这时我急了,对老黄说:你想活着就做,不想活着你就不做,也许刺激了老黄,也许老黄不想死,他乖乖地上了老驴,在背负的左右关照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们三个在收拾和整理睡袋和背包,我长长地喘了口气,背上背包的那一刻仿佛沉重了许多,行走墨脱的第一天就让我们领略了艰难,以后接下来的几天又会怎样呢?伴着夜幕我们走在去拉格的路上。
  
生死墨脱行(四)
  
丛林中隐约显现的木板房告诉我们拉格快要到了,这时天色已暗,满籽、狼来乐和我加快脚步前进。远远地就看见沉默的狼和天涯狼向我们跑来,沉默的狼带着沙哑的声音大声地喊着我们的名字,尽管离别才几个小时,我们就仿佛久别的战友一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默的狼那滚烫的热泪打湿了我们衣衫,却温暖了我们每一个在场人的心田,是啊,今天的经历让我们领悟到生命的可贵,感触到了人与人之间患难共存的意义,事后了解到沉默的狼为了联系救援她付出了很多,在此还要感谢参与救援的背夫们,感谢那只驮着老黄的毛驴。

到了拉格我们卸下背包直奔二楼老黄的房间,看到三妹在守护着老黄,老黄看见我们风尘仆仆地进来,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流露出感恩之意,其实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的,要感谢的话就只能感谢我们是驴友,我们是一家人。看着老黄状态还行,我们多少有些欣慰,大家把自己的药品都拿来,但老黄的病我们还是不太了解,据他说是“胃癌”我们不大相信,但目前的拉格条件只能维持,这里与世隔绝不通电话,只能等明天8264又一支队伍要到这里。我们安慰了老黄一番,嘱咐房东为老黄做些可口的饭菜,然后我们下楼去考湿漉漉的衣服和鞋子了。

这是墨脱之行的第一个晚上,我躺在潮乎乎的被子里却无法入眠,窗外的雨滴在敲打着木板,屋檐下的小溪哗啦啦地流淌着,我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一种恐惧油然而生,想到了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想到了我的小狼,想到了我的老母亲,想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什么也不想了,一天的疲惫让我进入了梦乡。

清晨,我早早地起床去看看拉格的真面目,烂的不能再烂的路上,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回溜达,毛驴在吃着主人为他们准备的早餐,木板房的墙壁上记录着来此地的驴友们的留言,不难看出凡是到过此地的驴友都是感触颇多,经历的多感触就多嘛!又来到二楼老黄的房间,这时老黄早已醒了,估计他也是今夜无眠吧,我对他说:今天我们要到汉密,那里有电话,可以为你联系医生或找救援,其次今天8264队伍下午到拉格,他们也会帮助你的,你就好好养病,什么也别想了,老黄很乐观地说:“没事,你们走吧,我就全当老红军在老乡家养伤呢,好一点的话我们背崩见”,真不愧为是练过铁人三项的北京爷们,行。

阴暗潮湿的厨房间客厅里,长条桌边坐满了驴友,大家吃着热气腾腾地面条倍感食欲大增,那个门巴族小孩成我们大家的话题,我说你跟我们走吧,我们会让你上学,他疑惑地看着我们就是笑,狼来乐说:我当你妈妈吧,小男孩腼腆地笑着,看着他赤脚单薄的衣服心里又点酸溜溜的,他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正是上学的时候,可现在却混在此地,腰间的佩刀也掩饰不了他的稚嫩,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人生目标,我们只能祝他好运。

拉格到汉密的路程是28公里,这里要经过号称西藏的“西双版纳”我们大约需要10个小时的徒步时间,为了赶路我们7.30准时出发,遗憾的是队伍里少了老黄,我们大家祝福老黄躲过这一劫吧。

一行人马眼着明显的羊肠小路出发了,不远处的开阔地周围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云雾弥漫着周围,清新的空气让大家精神焕发,丢弃了昨日的阴霾,脚步明显铿锵有力,大家不时地停下来拍照。进入原始森林就渴望阳光的温暖,潮湿的空气,泥泞的道路,还时不时要趟水过河,队伍一会就拉开了距离,在这阴森森的地方一个人走路还真有点恐惧,回头看着满籽和沉默的狼越来越远,我停下脚步等,原来昨天因为着急,沉默的狼膝盖受伤了,他一瘸一拐地走着,把背包给我们吧,她笑眯眯地说没事,你们先走吧,我和满籽正好慢慢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今天的路应该是墨脱之行较为容易且风景优美的,奇形怪状的树木和遍地的野花,影响了我们的速度,但时间还是来得及的,那就好好欣赏这壮美的“西双版纳”吧。温州的雷子人小步子快,她始终走在队伍的前列,据说是她不是驴友,只是一时冲动才来墨脱的,哈哈!真行啊,其实墨脱行不仅需要的是体力,更需要的是缘分。另一个温州姑娘三妹背着相机包,就是没看见她拿出来照几张,估计是重装练习走墨脱吧。北京老关我们暂且叫他牛人吧,穿着一条牛仔裤走墨脱,你说是牛人吗?

来墨脱行走,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同的目的,但必要的准备还是要充分的,老黄也是带着他的目的来墨脱的,但事与愿违,真的希望来墨脱的人要三思而行。

看看表我们已经走了6个小时,大家还是那么兴致高昂,狼来乐的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森林:蚂蝗,真没想到蚂蝗来的这么快,我上前傻看,一个跟大头针的蚂蝗在她的手上蠢蠢欲动着,我说你不是不怕蚂蝗吗?你猜她怎么说?心里想着不怕,但看见真的就怕了,哈哈!我抓起蚂蝗用手搓着说,这只是开始,以后蚂蝗会密集轰炸我们这群入侵者的。我们已进入蚂蝗区,因为今天天气阴霾,蚂蝗会活动频繁,我嘱咐大家加快脚步的同时多走路的中间,但蚂蝗的骚扰还是影响了我们的速度,一会前面发出惨叫,一会后面鬼哭狼嚎,总之本来安静的森林让着群女子搞的挺有氛围的。

下午四点,我们先头部队终于到达了汉密,拖着疲惫的双脚进了汉密青年驴舍,背夫达瓦让我们检查一下身上的蚂蝗,不看则已,一看真的吓一跳,我的腿上、背上被蚂蝗亲密接触了十几个,估计是蚂蝗太温柔了,温柔的连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换完衣服坐在阁楼上静静地等待满籽和沉默的狼,屋檐下雨滴如一串串珍珠似地落在地上,远处的路上流淌着雨水,地上的小鸟在寻觅着食物,时间快6点了,他们的身影还是不见,这时三妹他们出现在小路上,经过询问方知满籽、沉默的狼就在后面呢,悬着的心放下了,我催促老板弄几个好菜,来瓶酒,好好犒劳着群驴。

  生死墨脱行(五)
  
许是连雨天的原因,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其他到达的队员忙着抓身上的蚂蝗和烘烤淋湿的衣服及鞋,我在凉亭上边往柱子上钉队旗边看着远方的小路,满籽和沉默的狼怎么还没上来啊?我道不是担忧他们什么,因为他俩的情况我是了解的,只是担心沉默的狼的膝盖和满籽的脚伤。他俩还真不禁念叨,一颗烟的功夫远处闪现着人影,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但屋里又出麻烦事了,汗密有个边防检查站,这时进来一个穿军装的帅小伙,问谁是领队,我赶忙前,又是递烟又是问寒问暖,生怕出点漏洞,但还是防不胜防,一起跟我们来的温州两位驴友雷子、三妹没有边防证,这不是坏菜了嘛,小战士倒是乐呵呵地说:这事我当不了家,得跟我们站长说,他说让你们过就过,不让过那你们忙必须原路返回。这下可把两位大小姐吓的束手无策,忙问我怎么办?我笑着无奈地说:没办法,只能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大家一阵大笑,小战士也笑着说:一会你们跟站长去说说吧。望着离去的小战士的背影,两位大小姐这时还真没当回事,把站长拿下。哈哈!

晚饭非常丰盛,大家围坐在一起像是饿狼扑食般大吃一通,是啊,一天都没进食了,也难怪。沉默的狼那去了?满籽喊了一声,她慢条斯理地进来坐下,只喝了一碗稀饭便悄然离去,大家都疑惑不解,还是满籽道出原委,原来她一直拉肚子,再加上昨天背了两个包膝盖也受损。明天的路更艰难,我担心这样下去她还能坚持走完吗?心窄的事还没完呢。

晚餐是吃完了,可外面的雨还是下个没完,大家都急不可耐地问我明天怎么安排?我问了问老板和向导,他们说雨天汗密到背崩的路是非常危险的,尤其是过塌方区难度更大,看着大家的眼神我说:明天早上不下雨我们就出发。

躺在木板房搭起的简易房间内,雨声显得是那么大,仿佛非要把房顶浇透不可,管它呢,一天的疲惫,一天的美景那就伴着雨声在梦乡中慢慢地回放吧。

一觉醒来看看表快7点半了,急忙穿上衣服到外面查看雨情,还好比昨晚小多了,应该可以走。但我此是感觉有点不对头,怎么就我一个人起来了,他们呢?房间里传出的呼噜声告诉我,他们真的是太累了,也好伤员、病号的还有边防证的问题那就休整一天吧。

不多时大家陆陆续续起床了,当听说今天不走了那高兴劲就别提了,尤其是女士们爱干净的嗜好就一股脑地全来了,有洗头的,洗衣服的,晾晒背包和睡袋的,好在旅社大就我们这些人,一通热闹后归于平静,三妹和雷子找我边防证的事宜,我说这样吧,今天中午我们宴请一下站长,如果他来,这事就OK了,你俩的任务是去一趟把站长请来,剩下的事情我们大家一起上。她俩胸有成竹地说:一定拿下!我回头跟老板说说中午多准备几个菜,摆个鸿门宴,迎接站长来,狼群齐上阵,拿下边防证。

沉默的狼尽管吃了药,但症状还是不好,都跑了好及会1号了,看着她痛苦的表情,我们也是束手无则,不知是传染还是怎么了?狼来乐今天也是呕吐不止,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可能是水土不服或是肠胃有问题,一个是不停的拉,一个是不停地吐,我们带的药够全的了,但还是没有解决她俩的问题。估计他俩看出我为难的表情了,一再说没什么大事,不会影响大家的,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看看下午情况有没有好转再说吧,离中午快到了,鸿门宴的事先解决再说吧。

这里为了保密,事情从简说起,哈哈!站长来了,但还是认真地,一切还都按程序办,没有答应我们。但军民一家人嘛,在汉密我们相聚在一起还是蛮开心的。

许是中午酒喝的多点吧,许是几天的劳累的原因吧,一觉醒来已近黄昏,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哈哈!原来8264高山牦牛的队伍来了,前去拜访,牦牛跟喜力特像哥俩,也是瘦瘦的,带着青海的口音跟我们拉家常,这里他是第四次来,已经跟老板非常熟了,我们尽管初次见面,但因为都是驴友,大家也都自来熟,牦牛让老板拿来啤酒,我个那个当兵的就开始喝了起来,从天但到地,从拉萨但到墨脱,非常投缘,我相约明年跟牦牛一起攀登青海的玉珠峰,那可是我向往的6178啊!

晚饭后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我去房间看了看沉默的狼和狼来乐,两人的症状一点没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这时8264的一位驴友告诉我今天另一支四川的队伍有医生,他们住在四眼镜开的旅舍了,你可以去请医生过来看看,不容分说,我急忙去不远处的四眼旅舍,我踩着烂的不能再烂的路来到旅舍,昏暗的灯光下我刚踏进旅舍门槛,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问:找谁?我一愣,心想这一定是四眼睛,我说明来意后他非常热情地把我带到二层,敲了一下房门说:何医生,又驴友生病了,你过去看看吧,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好的,等我一下,估计是睡了,一会门开了,一个瘦弱的女子开门出来,大大的眼睛在扫射着我们问:什么病?我说明情况后她说:走,看看去。此时真的感觉眼前这位女医生一定是个非常敬业的医生。

何医生先给狼来乐检查着,认为她是肠胃有问题,估计是水土不服,问题不是太大,但也不容客观,因为我们是在山里,而且明天的路是非常艰苦的,然后又给沉默的狼看,此时何医生的表情紧绷下来,多周围的人说:谁是领队?她现在的情况明天肯定不能走。否则会出现严重后果。我这时头脑一片空白,手里拿着的摄像机在不停地发抖,看来事情的发展要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黑暗中接着头灯的光亮看着他俩满脸无奈的表情,我们该怎么办呢?明天的行程还能如期吗?

  生死墨脱行(六)
  
何医生诊断完后询问我们都带些什么药品?满籽把带的药品全都拿来,何医生看后说:药带的倒是不少,可惜中成药多些,西药少了,这样吧,我回去看看我带的药有没有?何医生走出房间,四眼镜急忙过来问什么样?何医生道出原委后四眼镜爽快地说:我那里有很多药品,走,我们去看看。一句简单的话让我们感到心里暖洋洋地,尽管我们没有住在四眼镜的四海客栈,但他宽大的胸怀又一次温暖着我们凄凉的身躯,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满籽为用手电照着前方的路,我在后面跟着何医生和四眼镜及满籽,我突然感觉沉默的狼和狼来乐一定能挺过这道关,这么多好人相助会有好结果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何医生耐心地叮嘱我们药用法,临走时还一再说如有问题就来找我,四眼镜目送着我们离开。

病号们吃完药已经休息了,我走出房间在阁楼的平台上猛劲的吸着烟,真的不敢想象明天会是怎么样,汉密的地理位置在墨脱线路的中间,撤还是走都需要两天的时间,作为领队我深深地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一点闪失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望着黑夜,听着潺潺的水声,答案又在哪里呢?

难熬的一夜过去了,我想他们也和我一样今夜无眠,天刚蒙蒙亮,我询问沉默的狼和狼来乐吃了昨晚何医生给的药好点了吗?,一个不吐了,一个不拉了,一块压在我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神医啊,何医生,在此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也谢谢四眼镜,人帅,心更明。

今天的路程是汉密----背崩共计29公里,要经过蚂蝗区、塌方区,是墨脱之行最具挑战、最艰难的一天。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和8264及四川5人队伍一起出发了,绵延的小道上二十几个身穿五颜六色的驴友显的蔚为壮观,安徽驴友大胡子拿着强调说:今天我们一定拿下背崩,他的鼓劲大家都仿佛信心百倍,速度也渐渐地快了起来。

尽管大家为了蚂蝗包装的千奇百态、严严实实,但蚂蝗无孔不入的本领的确让我们防不胜防,一路上不时会听到惨叫声和惊吓声,一会我帮你找找,一会你帮我找找,连不会吸烟的女同志都叼着香烟,别说还挺潇洒。蚂蝗虽然影响了前进的速度,但渐渐地大家对蚂蝗的攻击变成了找乐,在手上捻着蚂蝗还真有点意思,给枯燥的路程增添了乐趣。

亚热带气候就是反复无常,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而且还挺大,有的人穿上了雨披,有的干脆就淋着,满籽光着膀子披着狼来乐的一次性雨披在森林里这么一走,真的像不倒翁,他还美孜孜地摆着动作,让我们笑的忘记了天上还在哗哗地下雨。我也兴致大发,走在前面猫在一棵大树后面,等后面的人过来我学着狼叫,这下可把温州三妹吓个趔趄,大家又是笑声不断。一路的艰辛,一路的快乐,让我们享受着走墨脱的美好过程,这也是徒步的快乐所在。

过老虎嘴的确让人格外小心翼翼,下面是深渊,上边是雨淋,脚下的路是水道,要想不失身那可是难上加难,过老虎嘴的过程就是沐浴的过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有干的地方了,大家笑称这是天然浴场,可惜没打点沐浴液。

过了三号桥离背崩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但最危险的塌方区也在前面等着我们,来墨脱之前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心理的恐惧感始终伴随着我,到底有多危险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好在马上就要交锋了,迎接挑战是我们唯一的选择。穿过一片芭蕉叶的小路,行进的队伍停下了,前面的队员喊:塌方区到了,一时轻松地队伍便得骤然紧张起来。也难怪大家紧张,塌方区是个山体滑坡留下的,上面百米高的垂直山体如泰山压顶,裸露的山体随时都可能一泄而下,下面是百米的深渊,湍急的河水像是饥渴的猛兽在等着,半山腰的塌方区只有十几厘米宽的路,只不过是人踩出来的,前面的队员小心翼翼的在通过,有的女队员在向导手牵手的协助下慢慢通过,当我背着大包走到中间时,看了看脚下的深渊,那恐惧感让我猛吸一口凉气,不害怕那是瞎说,如果有一点闪失就会粉身碎骨啊。听向导说前些日子在这里就摔下一个马帮。阿弥陀佛!我们二十几个队员安全通过了生死线,这次考验,让我们经历了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感谢这条路,让我们学会珍惜生命,这也是户外的精髓吧。前面就是解放大桥了,离我们的目的地------背崩近在咫尺。

  生死墨脱行(七)
  
隔着雅鲁藏布江的滔滔江水眺望山巅中绿树环抱的背崩乡,一天艰难的行程终于要结束了,脚下也开始酸痛了,人一但放松下来就会毛病百出。解放大桥附近一群孩子在围着温州三妹,好像孩子们在听妈妈讲故事,我们过去一打听原来三妹在吃孩子们给的饭呢,哈哈!温州三妹你真行啊!估计是饿急眼了。

踏上解放大桥,感觉有一种胜利者的劲头,不知哪来的想法,我三下五除二把登山鞋脱掉,赤着脚走在几百米木板铺成的桥面上,咱叫一个爽字!滔滔江水滚滚流,心血来潮赤脚走,管他三七二十一,狼狈不堪也装牛。哈哈!解放大桥要检查边防证的,温州美女雷子在跟守卫的战士软磨硬泡着什么,原来她没有办边防证,这下可麻烦了,我笑着对战士说:反正她也走投无路了,你们就算找个清洁工吧,,逗得战士们一阵好笑,人民子弟兵就是人们的部队,看着我们这群弹尽粮绝的驴友,一个小战士拿来一壶热水,大家边喝边说:最可爱的人就是子弟兵啊!

本想到了解放大桥也就到了目的地,但号称“绝望坡”的这段通往背崩的20分钟路程,好像根上刑场一样,越走越不想走,不仅爬升大,路上的石头也特别滑,腿软就容易摔倒,那就“摔哥”,我们已经耗尽体力,我们已经彻底崩溃,不知谁说了一句:打死我也不走了,哈哈!背崩啊,你真是让人走崩溃的地方。

我们住在徐老幺的客栈,木质结构的二层建筑虽然条件简陋,但毕竟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了,先到的驴友又开始了折腾,这次他们却噼里啪啦地在二层把脏衣服扔下来,老板娘还以为这些都是他们不要的东西呢,便拣这边说:多好的衣服就扔了,楼上传来叫喊:我们不是扔,是换下来的脏衣服,一会还要洗呢。

老板娘边洗着菜边对我说:你们估计明天走不了,我说为什么?她抬头长出一口气:背崩到墨脱的西贡大桥被江水冲垮了,昨天在我这里住的西安驴友“嘉措”今天因为强行要过西贡大桥被江水冲走了,他的同伴刚刚回来,本来轻松地感觉一下又紧绷起来,不知该说什么。老板娘看出我的不安便说:你们绝不能再过了,等桥修好了吧。

天色渐暗心情也之压抑起来,看着大多数队员都已经安全到达背崩,唯有满籽和沉默的狼不见踪影,担心又一次袭来,这时8264对的福建驴友走过来说:刚才你们一个女驴友眼睛被蚂蝗蛰了,非常危险,折腾了半天也没办法,最后安徽的大胡子驴友把蚂蝗给揪出来了,大家的心都跟着紧张起来,虽然我刚才派向导达瓦去接他们,但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好在刚回来的大胡子走过来说:他们就在我的后面不太远,一会就可以到了。

随着厨房飘来诱人的香味,远处三个人影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大家急忙上前询问沉默的狼的情况,她说目前就是看东西模糊,别的倒没什么,估计是折腾的结果吧,看看明天的情况如何?

晚饭是简单的几个小菜,主要是因为当地的蔬菜少,其实在这大山深处能吃包饭就不错了。

伴着背崩的夜色,我跟8264的领队牦牛在商讨明天怎么办?其实有什么商讨的,桥已经塌了,嘉措目前是没有下落,我们只有等待吧!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啊!
  
生死墨脱行(八)
  
难熬的一夜显的真是慢长,心里的不安份让我索性爬起来出去溜达溜达吧。反正也睡不着,看着房顶活受罪。晨曦中的背崩在云海中略显有些孤独,远处蜿蜒的雅鲁藏布江像是在叙说着一段委婉凄凉的动人的故事,不知是露水还是雨水打湿了我的双脚,一股冰凉袭满全身,仿佛进了冰窖。蹦蹦跳跳的小鸟在地上觅食,当我走进时,它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看来对我这个沮丧的驴不消一顾。人走背字连鸟都不会正眼看你的,井水河水两不犯,我也不鸟你了。

灌了铅的双脚走在泥泞的道路上沉重而又吃力,索性停止前进坐在一块湿漉漉的石头上,点燃一支烟,看着青烟丝丝,我的思绪也随之在这寂静的群山中飘飞、舞动,看着昨天刚刚走过的路,心头犹如屁股底下坐的石头,冰凉吧唧的。不知什么时候一股暖流照遍通体,抬头仰望,旭日东升的朝阳喷薄欲出,远处雾蒙蒙的群山渐渐地露出他矫健的雄姿,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应该直面,因为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下去,一切磨难是对你最好的恩赐。阿弥陀佛!

吃过早饭,看着沉默的狼眼睛还是没见好转,而且她的腿关节又严重挫伤,想安慰几句,但感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唯有欣慰的是沉默的狼和狼来乐在何医生及时的诊断下,他俩的病情大有好转,满籽的脚肿也消退了许多,天涯狼尽管脚打了泡,但她说没啥大问题,目前狼群队员的现状就这样。

坐在客栈门前的长条凳上,大家都在发呆,我也发呆,这时高山牦牛急急忙忙过来让老板娘准备些水和干粮,我上前询问有何情况,他说:“一会我们去寻找一下昨天被江水冲走的嘉措,那个昨天跟嘉措一起去的女孩哭了一休,就是想再去找找”,我看着牦牛说:需要我们吗?他说:没必要去那么多人,也不安全,我带个向导和那个女孩就行了。看着他们葱葱忙忙的离去,大家都为他们担忧和牵挂,是啊,眼铮铮地看着同伴一瞬间被江水冲走,她能安吗?就是能找到尸首也是一种安慰吧。祈祷他们平安而归,祈祷嘉措奇迹发生!

背崩有一所小学校,坐落在山上一块平地上,二层的水泥建筑在这里那可是想当的不错的,看看学校门前的牌子,原来这所学校是上海印钞厂捐赠修建的,天崖狼带着给孩子们书本,狼来乐带着好吃的东西,温州三妹和雷子抱着给孩子们买的食品我们一行进了学校,看见操场上孩子们正在升国旗、唱国歌,我们也瞩目看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云雾缭绕的青山中,五星红旗显的格外鲜红、夺目。

满籽跟校长在了解这什么,我用摄像机拍摄一些孩子们的画面,每当镜头对准他们时,那种渴望、期待、茫然的眼神深深地打动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怎样看待我们这群不素之客,但有一种感觉就是他们缺少童年的稚嫩和快乐。看着孩子们吃着我们带来的食品,尽管他们听不懂汉语,但我们还是发现一种幸福感瞬间在他们脸上闪现。离开了学校,但我们一行还是不时地回头看着,但愿有一种力量把希望带给可爱的孩子们!

傍晚时分,高山牦牛他们三人回来了,大家关切地询问,其实大家也都知道结果不会有奇迹发生,但万一怎么怎么的呢?牦牛简单地介绍了西贡大桥的情况说:西贡大桥一侧的桥墩被水冲垮了,断裂的地方有十几米,目前墨脱县已派人查看情况,因水流湍急无法修,还要等水流缓的时候才能修。具体什么时间修好背崩乡会通知我们的。背崩的第一天就这样谢幕了。

第二天,天气是细雨蒙蒙,不大的背崩随处都能看见三三俩俩的驴友在漫无目的溜达,(三个队伍加起来25个驴也算两个加强班了),我们几个跟领导似的走家串户询问着这里的生活、生产、风土人情、土特产品,还好门把族人都非常热情好客,把仅有的花生、芭蕉拿出来让我们这群白眼狼一扫而光。

几天没洗澡了,我们狼群的队员都是冬泳爱好者,晚上夜慕降临,我们就到不远处山脚下的一个水沟洗个冷水浴,山上流下的泉水真是凉的爽快,一路的疲惫和汗水顿时一扫而光,这时的我们才感到快乐!

第三天天还是细雨蒙蒙,但有些驴友开始躁动不安了,有的提议我们雇背夫搭简易木桥,有的说还有一条通往墨脱的路,有的说找乡里去,大家众说纷纭,我看出来有些驴友的情绪有些不对头,与前两天变化不小,原因是困在这里寥寥无期,目前根本没有解决办法。我提议今晚我们包顿饺子吃吧,一来改善一下单调的伙食,二来转移一下视线,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巧妇难为无“面”之炊啊。寻找面粉和蔬菜的运动在背崩乡拉开了序幕,好似容易的事,结果难上加难,因为这里的人每天基本都吃米,面粉都是从外面运过来的,非常贵,我打听了几家都吃了闭门羹,话已经吹出去了,大家都在翘首盼望着今晚能在背崩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饺子呢。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犒劳何医生的医术高明和白求恩救死扶伤的大无畏驴友主义精神,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面粉给弄出来。有福之人不用愁,正当我们处处碰壁的时候,一个好消息让我们看到了希望的面粉,这里有一个山东来人,专门做馒头和菜包子,不由分说我迈开我这狼腿,一溜烟地来到他家,不由分说,翻箱倒柜地发现了盆馒头,我一口并两口地先消灭俩个,女主人看着我笑嘻嘻地说:慢点,还有呢,我心想:我是想慢点吃呢,可嘴不听使唤啊。面粉找到了,剩下的蔬菜应该容易了,可我们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半个冬瓜,一个吊瓜。包饺子大会战就这样拉开了架势,经过大家的齐心努力,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展现在大家面前,什么斯文、礼让全都让饥肠辘辘给打败了,看着何医生不住的点头称赞和大家急着白脸的吃相,心里咋就那么舒坦捏!

  生死墨脱行(九)
  
第四天,阴霾的天气终于初见阳光,但我们被困还是寥寥无期,等待是郁闷的,等待还是无聊的。福建的几个驴友除了打牌还是打牌,剩下的驴友也不在外面溜达了,晚上睡白天还是睡,老板娘也很无奈,客栈的粮食和蔬菜已经消耗殆尽,大家也不挑食了,做什么就吃什么吧。沉默的狼就是不沉默,她跟驻守在背崩的战士联系想搞一场军民联欢会,这个创意不错,她开始操持节目编排,把另两名女驴给折腾的够呛,有忙的,有闲的,还有发呆的,25名驴友25颗焦虑的心。

下午,又新来一个厦门的驴友小雷,我们急忙打听拉格老黄的情况,小雷说:在拉格看到老黄了,他真的想来,想在背崩与你们会合,但身体的确不行,情况不好,最后四个背夫把他送回派乡了。我们的心有些安慰,但愿老黄能挺住,闯过这道关。

牦牛坐在杨老老家的客栈发呆,我过去跟他聊天,他给了我一支烟说:嗨!今天在西贡大桥一名驴友又被水冲走了,刚才乡里来电话问是不是我们这里的,还好不是,墨脱县领导非常重视,委托背崩乡转告我们不要强行过。看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了,牦牛接着说:拉萨晚报已经跟踪报道我们被困的消息了,外面很关注。正说着背崩乡派出所的两位同志来到我们跟前,拿出一张纸让我们在上面签字,我看着内容,大体意思是不能擅自行动,出现后果自负,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要签生死状似地,没办法派出所要求每人必须签。

凝重的气氛又一次向大家袭来,尽管有些驴友坦然面对,但无奈还是挂在脸上,也许是看不到希望,也许是驴友面对困难时的豪迈,傍晚25名驴友聚集在徐老幺不足十几平米的餐厅边喝着酒边纵情高歌,几天来的沉闷瞬间化为乌有,让寂静的背崩充满了野性的嚎叫。

第五天天刚蒙蒙亮,我和满籽、狼来乐三人决定前往西贡大桥探路,我们边收拾行囊边交待沉默的狼和天涯浪一些事。稍后我们三人踏上了去往墨脱的路。

这条路尽管坡度起伏,但还是挺宽的,只是雨后显得坑坑洼洼的,爬上一个山头看着背崩渐渐远去,我们真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转过一道弯,一条由山上下来的瀑布把道路阻挡了,满籽和狼来乐找来被水冲下来的树木和石头搭建临时道路,我负责拍摄一些素材,他俩正抬着一根木头时,狼来乐脚下一滑,仰面倒在水里,还好她立马又占了起来,但背包和衣服却湿了。回来的路他建好了,我们继续前行,不远处看见这条路被山上下来的水冲了大概有宽几十米、深两米多的口子,我们只好停止前进。查看一番后我们找到了一段比较窄的路,但还要淌水踩着石头过,满籽和我跳了过去,狼来乐迟疑半天,我说把背包给我,就在她递包给我的瞬间,她重心一偏,手里的包眨眼被洪水冲走了,我急忙绕过一侧想抓住包,但有些迟疑,背包立马被洪水冲向下游,转眼间看着背包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下游全是被洪水冲下来的大石头,非常危险,这时满籽放下背包不顾一切的跑了过去,尽管背包里有证件、财物、衣物和食品,但我们不能让满籽有意外,狼来乐大声地喊着:满籽,别找了,危险,远处的满籽还是继续往下游走着,我站在一处大石头上喊着满籽回来,远远看见满籽向我挥了挥手,做着OK的手势,抓起了那红色的背包,此时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记住了满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无兄弟不登山,我也深深地领会里面的含义,看着激动还有惊吓不已的狼来乐拥抱满籽的那一刻,我无比敬重我的好兄弟------满籽。

一场意外并没有影响我们的行程,安顿休息片刻我们又出发了,前面的路越走塌方的地方越多,而且危险时刻不在,我跟满籽商量,这样的路就是西工大桥修好了,我们也很难过,别无选择,我们回背崩必须再选择一条曲往墨脱的路了,等是没有结果的。

下午两点左右,我们又回到了背崩居住地,把情况跟牦牛和大家们一一说明,最后一致同意明天走两一条路去往墨脱,尽管绕道多走几十公里,尽管我们再过塌方区,但我们25名驴友都憋足了劲,再难也要唱着歌走出背崩,走向墨脱。

第六天清晨还蒙蒙亮,大家都不约尔同地正装集合,今天我们要返回过三号桥后经过800米的直线爬升才能到达山顶上的八登泽村,然后第二天才能到德兴大桥,墨脱就在咫尺了,这里我就简单叙说了,哈哈!但上天还是公平的,尽管我们历经磨难,但沿途的风景和壮美的雅鲁赞布江大拐弯是对我们一行的最好的恩赐。

感谢墨脱------------让我经历如此丰富!

感谢墨脱------------让我结识一路同行的驴友!

感谢墨脱------------当我回望她时,以后的路再难也能承受!

本文只是个人走墨脱的一点体会,如有出入还请海涵。QQ:285122734注明蚂蜂窝

附拉萨晚报对此时的报道

本报讯(记者赵若)日前,本报连续追踪报道了26名游客被困墨脱的消息。被困游客的安危引起了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11日,所有被困墨脱的游客在专业户外领队和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历经三昼夜的艰苦跋涉终于安全抵达墨脱县,并于12日乘车返回波密。目前,脱险的游客正分批陆续返回拉萨。游客小张抵达拉萨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向家人报平安。

西贡桥坍塌一游客落水后失踪据介绍,2日,9名游客在西藏高山牦牛户外探险公司领队的带领下,组队从拉萨抵达林芝地区派镇,以自助游的方式,计划由派镇徒步墨脱县。一路跋山涉水,于5日晚到达了墨脱县背崩乡。连日降雨,致使距背崩乡约16公里处的西贡桥坍塌,通往墨脱县惟一的铁桥被冲毁,阻断了前进道路,他们被困背崩乡。在该乡,另外的四川籍和河北籍两支徒步队伍也困在此处,大家都是自发组织徒步墨脱的“驴友”。被困墨脱的26人中,其中24名为游客,2名为向导。当地派出所民警通知他们,当日下午有一名陕西籍男游客和重庆籍女游客在从背崩乡前往墨脱县时,由

于途中西贡桥坍塌,水流很大,男游客冒险过江被洪水冲走后下落不明。

当地政府告知他们,为了安全起见,任何人不能擅自过江,待桥修好后方能通行。

被困5昼夜游客决定铤而走险7日,当地大雨下了一天,大家焦急地等待乡里的通知。直到8日,队员们接到了墨脱县县委县政府的电话,被告知次日如果水位下降,可以搭简易木桥通行。

9日,在尚未接到通知的情况下,有三名耐不住性子的队员前往西贡桥查看情况,但路上又遇到了塌方,被迫又返回到乡里。队伍晚上得到通知:水流很大,无法修桥。由于当地食物的匮乏,早晨大家喝了一锅稀粥。晚上,26名队员围着仅剩的半个南瓜,有的人忍不住哭了出来。5天的苦苦守候中,大家所带现金所剩无几,有的队员快要崩溃了。有人提议原路返回,但来时走过的塌方区和蚂蟥区,更是危险。当晚,队员们决定铤而走险,天明后绕道而走。

生死72小时

队员全部安全脱险

10日,告别了先前的2名向导,队员们由领队“高山牦牛”和当地向导带队,返回解放大桥,途径三号桥,又爬过一个落差900米的山口,当晚入住在门巴村落巴登则村的村民家。

11日,全队从巴登则村出发沿着雅鲁藏布江逆流而上,徒步30公里经过德兴乡,于当日下午17时安全到达墨脱县。

12日,全队24人坐车离开墨脱县,于13日凌晨两点到达波密县。

13日,队员分批陆续回到拉萨。

队员小温心有余悸地对记者说:在这生死攸关的3天3夜中,我们翻了一座又一座山。没有信号,没有路,没有足够的粮食,领队总是把危险留给自己,他一直走在队伍前面开路,而向导始终在队伍的最后,不让一个队员落队,感谢他们救了大家!”徒步墨脱的“驴友”们被困背崩乡等待救援。游客提供

(本文转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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